虽然心里早将吴承扬在心中鞭笞了千百遍,可吴易之还是不能狠心置之不理。立马快走两步,在吴承扬身边跪下,向永治帝求情请罪。
“臣教子无方,冲撞了陛下,望陛下重罚。犬子承扬常年游离在外,随性妄为,不懂宫中规矩,念他犯在初期,还请陛下从轻处置。”
朝中的肱骨都在殿内看着,永治帝哪怕再在气头上,也不至于糊涂,为了一个不懂世事的竖子与跟随他几十余年的重臣大下重棒,生了嫌隙。
吴易之这些年活的像朝中的一汪清流,从未听闻他与人有过甚私交,更无结党营私之嫌,一心秉持本分,做这掌中钉,目中刺。
大卫想要迎来开平盛世,这样直性狭中,不拘权位的人那是不可多得的。
“罢了,念在你上次花朝节救助百姓有功,此次就不予追究了。子不教父之过,吴爱卿平日也不要只顾着广播桃李,自家的孩子也要多关心才是。”
“多谢陛下不罚之恩,臣定会谨记于心,规范门庭,绝不纵容姑息,请陛下以观后效。”
吴易之的心脏被刺激的急上缓下,一面向永治帝叩首谢恩,一面拉着吴承扬想要退下。
可无奈今日吴承扬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从永治帝口中为扰他心、勾他魄的浔阳公主讨了生路。任凭吴易之再使劲儿,吴承扬的双膝还是维持原样,一动不动。
看到这一幕,站在一旁静默旁观的苏陆二人眼神会晤了一眼,可终究谁也没有张口阻拦。
大水漫灌,理应疏之,而非堵之。
“逆子!”
吴易之又一次在心中大骂,刚要再加足力道,却听见身旁的吴承扬又一次自作主张,向永治帝继续禀上自己的来意。
“草民吴承扬多谢陛下,只不过此次冒然前来,实为浔阳公主一事!”
这下更让永治帝听得云里雾里,更让他空乏一阵的心惊。不免猜想,明里暗里,他们,究竟做了多少事。
“浔阳公主一事,与你有何干?”
“草民畏于陛下威严,不敢欺瞒,二殿下所说的公主失贞一事并非空穴来分,因为……”
临到关头,吴承扬还是有些挣扎和犹豫。
此话一出,或许,整个吴家都要被他所拖累。
然他亦是不能眼生生看着她再一次步入深渊,哪怕只是一夜夫妻,恩情也总要补上才好。
想到这里,吴承扬鼓足了这二十年积存的所有勇气,不遮不避,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儿,大声呼喊出了真相。
“因为夺取她贞洁的人正是草民!
当时公主身中药性霸道的南越媚药,体虚不支,草民在城外五里亭山林中采药时,意外结识。一时情难自控,趁其不备,做下了这等荒唐事。”
话音未落,殿中一片哗然,三俩大臣对着吴氏夫子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更让吴易之大惊失色,一时间,豆大的汗珠挥如雨下,面上毫无血色一片煞白。
“当时公主意识恍惚,并不清醒,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草民心起色欲,玷污了公主圣洁,乃至卫黎两国结宜受损。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遮掩逃避,陛下一代明君,还请只处置草民一人。”
周王贺之颉怎么也不回想到,他悉心筹谋规划的所有竟然会被这样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混小子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好好的一出美人计,就这样栽到一个白衣手中。
意识不清?
他下的药他怎么会不清楚,这是绝对与贺予落脱不了干系。
事到如今,贺之颉也没必要再与贺予落装什么兄妹情深。斜眼鹰瞵鹗视,扫向贺予落,哪知她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看着吴承扬脸犯桃红。
原来他的名字叫吴承扬。
承运受命,扬帆立马。
只不过这帆乃是医帆,普济众生,仁义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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