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问题，但是宁然说的却是肯定句。
威尔斯有明显的讶然，显然没想到她的问题竟然是这个。
威尔斯很快反应过来，他勾唇一笑，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问道：“你似乎很肯定。”
宁然眼神闪了闪。
她起初确实没有对他的身份怀疑。
只是后来，她在复盘整个事件的时候，总觉得有对不上的地方。
就好比，罗飞当初说他们之所以能拿到样本，是因为唐云本身就是负责管理样本的。
可他又斩钉截铁的说过，他们在研究室的待遇并不怎么样，虽然后来情况好了些，但也不过是由端茶倒水，变成了数据测绘。
从始至终都没有接触过核心数据。
所以问题就很明显，既然对方从头到尾都不让他们接触核心数据，那么又怎么可能把重中之重的样本交给一个华夏人管理。
这不就等同于将实验成果拱手让人吗？
包括事件之后，他们是如何回的国？
S国怎么可能在实验结果泄露的情况下，把华夏国的幸存者放回国？
但如果假设他们其中有一个并不是华夏人，而是本来就是S国的人，甚至是研究团队里的核心人物。
那么这一切就解释的清楚了。
之前宁然并不能确认这个人到底是谁，只是猜测很有可能是威尔斯或者赵煜其中的一个，毕竟所有人里面，只有他们有机会且一直都在基地里。
直到之前在基地，赵煜忽然掳走罗飞，他们被困以后，她才终于确定，这个人是威尔斯，并不是赵煜。
很简单，因为威尔斯才是核心人物。
所以当初罗飞说的话半真半假，活下来的不仅仅是只有几个华夏国的研究员，还有一个S国的核心研究员。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成功的拿到了丧尸病毒的样本。
随后在余堂等人的护送之下，回了华夏国。
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宁然回过神，“所以结果呢？”
威尔斯挑眉，他摊摊手：“如果按国籍来讲，我确实不是华夏人，不过如果按祖籍开来讲，我也可以算是华夏人。”
宁然明了，毕竟他的长相确实是华夏人的长相。
既然确定了，宁然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她视线从威尔斯身上划过，在罗飞身上停留了下来。
“他怎么了？”
她微微蹙眉，她一开始就发现了罗飞不对劲，很显然是被人催眠控制了。
好在赵煜到底不忍心，没有彻底摧毁他的识海，让他变成一个傀儡。
现在这样，只不过是他的意识被锁住了而已。
赵煜冷笑：“你不也是精神系异能者，装什么大尾巴狼。”
宁然挑眉：“我只是没想到，你对罗飞竟也下得去手。”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眼赵煜的表情，已经非常的难看，她嘲讽一笑：“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赵煜眼底闪过滔天的杀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如果不是身后的冷意越来越重，他早就出手了。
他咬着牙，宁然几乎能听到他牙齿厮磨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宁然倒是不以为然，反而讶然的看他一眼：“你不是表现得很明显了？”
“不过，赵煜，现在他这样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宁然眼底神色微闪，仔细看，眼底深处还泛着淡淡的红。
赵煜旁边的威尔斯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朝她看了过来，宁然目光平静的同他对视。
威尔斯忽然勾了勾唇，当先移开了目光，并没有出声多说什么。
赵煜这次到没有再怒气冲冲的模样，反倒是愣了下。
他看向一旁的罗飞，他目光空洞呆滞，没有半点的神采，也不会说话没有情感没有反应。
他忽然有些茫然，这样的罗飞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他当初喜欢上罗飞，就像所有的爱情的开始一样，不过是罗飞比他先觉醒异能，有一次控制实验，他差点失败，是罗飞救了他。
就那一次，他忽然就发现自己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性向有什么问题，他并不是同.性恋，只不过是一次偶然，他喜欢的人恰好是个同.性而已。
可他喜欢的是当初那个英姿勃发，幽默风趣的罗飞，而不是现在这个没有灵魂只有躯壳的罗飞。
但他眼底只茫然了一瞬，便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可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失误，宁然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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