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除非
窗户被风吹得咵咵作响。
徐子其赶紧上去把它关拢。
“知道天冷还穿这么少，要是得了风寒，那可有你受的。”
虽然这听上去是在数落，可仔细分析却能知道，这是徐子其在对她表示关怀。
“就算得了风寒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姜素还是不愿意给他好脸色，反而比一开始还要漠然。
“赶紧出去，我还等着睡觉呢。”
姜素下了逐客令，径直就要去整理床铺。
徐子其却一个健步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别生气了。”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尤其是说话低沉时，格外的好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想念他的原因。
他这一个拥抱，就已经让她有了想要原谅的念头。
她闭着眼，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理智的拉开他挂在腰间的手，淡淡道：“行了，别在这儿耍刁，我困了。”
“困了？”
徐子其毫不客气的往床榻上一坐，将姜素拉到了怀里，“那我陪你一起休息？”
姜素的脸贴近他的胸口，脸不争气的一红，“徐子其，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老夫老妻了，我还需要矜持？”
徐子其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
姜素无言以对。
只能挣扎着让徐子其放手。
可是在徐子其面前，她的力气永远都管不上作用，反而让徐子其搂得更紧。
“徐子其, 你到底是什么毛病？”
姜素没了耐心, 狠狠的给徐子其胸口来上了一拳。
徐子其一声不吭，只是温柔的告诉他：“别再动气了，之前都是我的错，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思。”
“其实我对你, 从未有过冷漠。我只是在做正的时候, 不想被旁的事给分心。而且，从始至终, 我都不想你被牵扯进来。”
姜素心里难免有一丝的感触。
可她却仍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你总是这一套。”
姜素皱眉, “你每一次都会有这些荒唐的理由！你不想牵扯我进来，那当初又为什么要娶我？”
倘若只是朋友也就罢了。
可他们是夫妻, 既然是夫妻, 那么出事了就不可能有全身而退的时候。
“姜素……”
徐子其想再宽慰她几句。
可现在，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冷静的想了片刻，站起身来, 背对着她，“你说得对，我就是个自私的人，只把我的感受，列为第一。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你啊！”
“从我认识你开始, 我心里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姜素你一人！”
徐子其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
起初他最看不起这些所谓的情情爱爱。
因为他认为，这会成为他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可现在却不同。
姜素对他而言，的确是尤其重要！
“若我真的让你那么无法原谅, 你可以对我生气，动怒, 甚至动手。”
徐子其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 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但就是不能不理我。”
“怎么样？如今你也知道, 被人冷漠的滋味不好受吧？”
姜素轻笑，言语中带着几分嘲弄与不屑。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妻子。若有, 你就应该设身处地的为我去想我的处境和心情。”
姜素没再挣开他, 而是注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提心吊胆的等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盼你回来, 所以就迫切的想知道你面临的状况！我有什么错？”
“你没错。”
徐子其已经深深明白了他和姜素之间存在的郁结。
他看着她，发出一声轻叹，“错的是我。一直以来，是我没让你完完全全的走进我的内心。”
姜素不禁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种文绉绉的话，不适合你说。”
她感觉到徐子其手上力道的松懈，于是把手抽了回来。
“或许你的过去，经历过太多的不如意，不过现在，你身边有我。”
姜素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开始愿意平心静气的和徐子其交谈，“所以，你不必什么都自己去扛。我会尽我所能的替你分担。”
徐子其闻言，暗淡的双眼总算有了一丝丝光亮。
“你，不生我气了？”
他试探问了一句。
“怎么？你还想我再跟你赌上一阵儿？”
姜素故作不悦的反问他。
徐子其连忙摇头，笑着把她抱住，“不气就好，不气就好。我发誓，之后都不会再这么对你。”
除非，是在他必须选择推开她的时候……
“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姜素仰起头，用额头用力撞了一下他的下巴，以示威胁。
“你不肯放过我，那我岂不是更遂了我的意？”徐子其好笑的看着她。
姜素仔细一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毫不客气的跺了他一脚, “少废话！”
徐子其只顾着傻笑，没再说话。
趁她不留神，更是将她整个人扑倒在了床榻上。
不顾她的挣扎索吻之后，毫不留情的剥开她身上的衣物。
来不及亲热，却被她肩膀上的伤痕吸引了目光。
他伸手一触，问道：“你的伤……怎么弄的？”
姜素刻意把衣服往肩膀上拢了拢, “这个啊，是在四金山山顶，被一只熊瞎子给挠的。”
看他一直死盯着伤疤，姜素忍不住问，“怎么样，是不是很丑？”
徐子其摇了摇头，“不，怎么会？只要是你身上的，什么都好看。”
他难得贫了句嘴。
只是很快，却又沉下了脸来，“可是，冬天，四金山上怎么会有熊出没呢？”
姜素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难受。
她推开她，滚到床榻里面睡下，“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后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我看到了一只熊崽，估摸着是娘俩过冬的粮食没存够，母熊出来给小熊觅食呢。”姜素是这么想的。
“诶？你之前在四金山，跟你师傅学武功的时候，没有发现有熊瞎子吗？”
徐子其也平躺了下来，说道：“有是有，不过少见。”
“对了，你伤得严重吗？”徐子其突然想到了重点，侧身一手搭在她腰上，急急追问道。
姜素摇头，“就肩膀那一点。别的地方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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