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醒过来吧，最好是当着我的面，否则昔年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儿的。”他朝着门外示意。
显然，外面的动静他一清二楚。
林苒默默点头，她有万般话哽在心头，不知道该如何说，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皇弟的耐心已经告罄，她能感觉到。
她摸着袖间的药包，先是让那个姑娘醒过来，而后把大掌柜搬进房间，当着皇弟的面让她慢慢苏醒。
“林苒！”大掌柜在眼神聚焦的一刻，手就已经抵上了林苒的脖子。
“昔年。”
夏承乾的声音响起，大掌柜那只让林苒快要呼吸不畅的手慢慢收力，而后撤开。
她身子还有些发软，眼中带着急色，匍匐在了夏承乾脚边，语气同样急切：“殿下，没事吧？”
“没事，这位林姑娘只是好奇，既然之后我们要合作，自然要和她见上一面，免去她的好奇。”
“日后，她才能安心做事不是？”
说话间，夏承乾的掌心放在了大掌柜的头顶，语气柔和，被铁片覆盖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温情来。
林苒听见大掌柜声音破了声，带着泣，伏在皇弟的膝盖上，两个人看上去非常亲密。
林苒拧眉，皇弟与这位大掌柜之间……
当年……莫非是临渊楼将人给救走的？所以方才，大掌柜才会说她不想临渊楼被新帝开刀？
看来，这就是临渊楼三年前锁楼的原因所在了。
夏承乾看着林苒的神色变动，眸间若有所思：“林姑娘？”
“不知，你和将澹之间的关系是如何？”
他扬着眉梢：“这两次，我看都是将澹陪着你一起过来的，你们是好友？”
如果眼前人是无忧，林苒想，她会啐他一口，但是眼前是因为当年那场火灾而多年受折磨的皇弟。
将澹的身份决定了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会纯粹，包括她。
林苒点头：“是好友，这两次还劳烦将澹帮忙，带我来临渊楼而不被家中责罚。”
她认下了与将澹的关系，她懂了皇弟的言外之意，她更是默许对方可以利用她的这层关系。
她看向大掌柜，主动问道：“方才大掌柜说将澹那边有一些小事，现在可已经解决了？”
大掌柜看向林苒的面色很不好看，她哼道：“小事，有晋王世子亲自过去，自然是小事一件。”
“晋王世子？”夏承乾开口，侧身看着大掌柜：“晋王世子祁垣也来了？”
大掌柜面色有些悻悻然，她推着轮椅朝着里间的暗处走，声音很轻：“是，奴婢忘了第一时间告诉您。”
“晋王世子看上去英武挺拔，和当年几乎一样，只是面色还带着些苍白，想来京中的消息不错，世子身上还是余毒未清。”
听着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林苒浑身轻颤，一双眸子紧闭，她两手垂握在侧，骨节几乎发白。
祁垣的毒、皇弟的伤……
这么长时间，林苒一直被林家的事情囿在内宅，她几乎快忘了，她不是林苒，她是夏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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