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漫愣了愣，道：“我不会帮你陷害成佳汐的。”
她咬咬牙，颇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她也借钱帮过我。陷害别人的事情，我不想再做第二遍了。”
“想多了”，书音走到她面前，“就算我要用武器，起码也得找个步榴合一，像你这样的手铳……”
书音拍拍她的肩，“姐姐我敬谢不敏。”
莫雪漫：“……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步榴合一和手铳，但我听得出来你在骂我！”
“那你比我想象中聪明多了，我拐着弯骂你你都能听得出来。”
莫雪漫：……谁要是再留在这里谁就是傻子！
她忍无可忍，再度拉开包厢大门。
书音不逗她了，扯住她的胳膊说起了正事，“我真不用你帮忙做坏事。”
“那你想我怎样？”
“只要你把成佳汐每天的行程表透露给我就行，我就保证不在她面前揭发你。”
“就这么简单？”莫雪漫难以置信。
书音点点头，“成交吗？”
“真的不要我做别的事？”
“你是迫不及待想和我狼狈为奸？”书音嘴角挂着一点浅笑。
莫雪漫哭笑不得，“你这人真有意识，哪有人会用狼狈为奸来形容自己的？”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书音无意和莫雪漫继续纠缠，直截了当的问道。
莫雪漫想了想，这个条件对自己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只是她有一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书音脸上带着惯常的冷笑。
莫雪漫分析，“你不是在帮我吗？反正我都已经把我和成佳汐的聊天记录发给你了，你要是想报仇的话，想办法公开这些内容就行了。你要是再狠一点的话，还可以把公开聊天记录的这个锅扣到我的头上，不是吗？”
“嗯~”书音赞赏式的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要不我现在就去公开吧！”
说着说着，书音还真拿起了手机。
莫雪漫傻是傻了点，但还不至于到智障的地步。平心而论，她觉得书音比自己聪明。
“别装了，我都能想到的点子，你不会想不到的。你肯定是有别的计划，对吧？”莫雪漫试图从书音的脸上看出一星半点的真相。
只见书音收起了手机，饶有兴味道：“举个例子，现在有两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一个是让书笑给我一巴掌，一个是你自己亲手扇我一巴掌，你觉得哪个更解气？”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亲手抽你更解气了！”莫雪漫脱口而出之后，才看到书音变幻莫测的神色，她立马怂了，“我没想删你巴掌，是你自己举的例子，不关我事啊……”
解释了几句，她醍醐灌顶，“我知道了，你是觉得让成佳汐和你一样遭受网络暴力不够过瘾，所以你想亲手扇她巴掌？”
“也不算太傻。”
莫雪漫：“……那我要是把她的行程给你，算助纣为虐吗？”
“助纣为虐是比喻帮助坏人干坏事，我又不是坏人，我是受害者，所以你的行为应该归类为弃暗投明。”
莫雪漫心道，我信了你的邪，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皮子，一不小心就被她说服了。
最终她拿出手机，加上了书音的微信，“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能忽悠的人了。”
“那看在我这么优秀的份上，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莫雪漫：？？
您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书音根本不知脸皮为何物，冲着莫雪漫笑了笑，“你觉得成佳汐她为什么要针对我？”
“你是真的不知道才问我的吗？”这是第一次莫雪漫觉得自己的智商和情商比书音高。
书音也只是猜了个大概，不敢确定，所以她摇摇头，“你说。”
“你不知道成佳汐喜欢燕先生吗？”
书音点点头，“知道。”
成佳汐表现得那么明显，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莫雪漫两手一摊，“那不就结了。她喜欢燕先生，你和燕先生不对付，所以她就和你不对付呗。这还用问我？你的情商可真低。”
书音：？？
“是我错了”，书音拍拍莫雪漫的肩，“是我高估了你脖子上的这颗肉疙瘩。”
“我脖子上没有肉疙……”莫雪漫否认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书音口中的肉疙瘩指的是她的脑袋。她立马气成了河豚，“你怎么又骂人啊！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我告诉你了你又不信！”
书音懒得和她解释，她和成佳汐十六岁就认识了，读高中的时候成佳汐就知道她和燕辞不对付。成佳汐要真是想和燕辞同仇敌忾，那早在十年前就该针对她了，何必等到现在，有病吗？
再者，以成佳汐现在的身份地位，没必要采取这种山路十八弯的方式和她过不去。与其怀疑她做这一切是想败坏自己的公众形象，不如怀疑她就是单纯给自己找事。
比起莫雪漫的说法，她还不如相信棠溪的分析。
莫雪漫走后，书音联系了棠溪，在电话里把莫雪漫交代的事情跟棠溪说了一遍。
棠溪听完，立刻道：“我说过吧！成佳汐喜欢燕大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算起来，你是她最大的情敌，人家搞你也不是没原因的。”
书音还是没搞明白：“她怎么会把我当情敌？”
“女人的第六感，你不得不服我告诉你。就你和大佬那种第三者都插不进去的气场，也就只有书澈那宇宙直男才看不出来。”
书音忍不住辩驳，“书笑也没看出来。”
“书笑情窦未开，不具有参考价值。”
这倒也是……
“那你说……施洛会不会也看出来了？”那晚在KTV，书音总觉得施洛特别在意燕辞的看法，兴许是错觉，兴许是施洛知道书澈和燕辞之间的同性绯闻。
棠溪不解，“怎么扯到施洛头上了？”
“施洛和书澈前几天出去度假了，多半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她要是看出来我和燕小辞有猫腻，指不定会在书澈面前提及。”
现棠溪听完，觉得不是书音多想，这事儿极有可能发生，“姐姐你完了，你和燕大佬的奸‘情马上就兜不住了！”
书音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时念？”她轻唤了一声。
对方正在接电话，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嗯，我已经见到燕辞啦！还在吃饭呢，一会儿吃完就去……哎呀你放心吧，房间已经开好啦。”
燕辞？酒店？开房？
书音退回隔间，给燕辞发了一条微信：【在家？】
燕辞：【嗯。】
书音轻骂了一声，“狗男人！”
棠溪：“姐姐你说啥？”
“没事。”书音挂了电话，跟上时念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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