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期，此行不仅安然归来，还把叛徒抓回来了，当可功过相抵！”
凰尊露出欣慰神色，对李不期淡淡说道：“即日起，重获龙翼队长职务！”
“……”
李不期没吭声。
他变得颓废，其实跟队长职务被剥夺，并没有特别大的关系，关键是因为对月牙的信任，结果却发现看错了人，进而陷入自我否定之中。
当一切真相全部揭开，在还没回到华夏的时候，他的心结已经揭开了。
因此，是否恢复龙翼队长身份，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也不算什么惊喜的事。
反倒是……
当知道月牙没说谎，当意识到她的所作所为，是被伊贺宫十年布局所害，即将面临战神阁致命重罚，他的心情……月牙毕竟是他的队员好吧？
他心情能好才奇怪呢。
“秦轩，协助李不期抓捕月牙，这份功劳……”
“禀凰尊！”
秦轩站出来，拱手说道：“我有一事相求！”
“说！”
“我想用这份功劳，换月牙的一条命。”
“你……你说什么？！”
凰尊先是愕然，旋即怒不可遏瞪着他，转而冷声喝道：“你是不是疯了？！”
秦轩摇摇头，立刻把伊贺宫花了十余年，布下一个以月牙为棋子，导致战神阁大损的局，一五一十当众说了出来。
在场二三十人面面相觑。
谁都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内情。
“您想想看，那可是伊贺宫首领，他的城府是月牙能比的？换成任何一个人，处于月牙的位置上面，都不可能识破阴谋吧？都会上当受骗吧？”
“我认同你的话。”
凰尊点头。
“那……”秦轩顿时激动起来。
没想到，凰尊这么好说话，看来有转圜余地了！
“那什么那？！”
凰尊指着月牙，对秦轩娇叱道：“你莫非没听过一句话，叫其情可悯、其罪当诛？没错！换成其他任何人，在她当初那个年龄，都肯定会上当受骗。情理上她背叛很正常，但不表示背叛的行为，就是可以原谅的！那么多科研人员的心血，关乎我华夏的未来前途，全都被她一手给毁了——如果这都能被原谅，还有什么罪是不能原谅的？！”
其情可悯！
其罪当诛！
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以月牙造成的后果，杀上一万次都不嫌多！
“我……”
“够了！”
凰尊一摆手，冷声道：“秦轩，你还没资格跟我求情！你更不要以为，就凭那么点功劳，就能抵消她的罪！”
“凰尊，我那份功劳……也算上！”李不期突然上前一步。
“你……”
凰尊顿时愣住了。
她眉头紧皱，死死盯着李不期，一字一顿道：“没有了这份功劳，你就不是龙翼队长！”
“我明白。”李不期点头。
“混账！你竟然为了一个叛徒……”
“她是做了错事，而且是天大的错事，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但……她是我的部下，是我龙翼的队长，也是我李不期的朋友——我必须这么做！”
“……”
月牙呆若木鸡。
她本以为，当自己犯下如此大罪，也只有秦轩会帮自己，没想到……
滴答……
滴答……
泪水顺着她雪白的脸颊滚落。
爸爸妈妈被人害死了。
她以为，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亲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
“队长……别再替我求情了，我本来就该死！”这一刻，她泪如雨下。
“我说了！”
凰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秦轩那点功劳，远不足以抵消她的重罪——李不期，你以为加上你那份功劳，就能有什么不同么？别忘了！你自己都是戴罪之身，这份功劳不过是将功抵过，天真！”
月牙造成的重大损失，已经没办法弥补好吧？
研究所被毁了可以重建。
资料也有备份。
但是！
东洋方面已经获取相关资料，难道还能重新抢回来不成？
先不说，抢回来几乎不可能。
关键在于……
人家也会备份好吧？
就算你去抢回来，伊贺宫已经获得技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拿下月牙！”
凰尊一挥手，当即下令：“召集驻地内所有人员，当众处死！”
嗖！
两条身影飞纵而来。
这两人，秦轩自然是不认识的，但他知道跟凰尊来的，莫不是战神阁核心层——应该是玄道强者吧？
“等一下！”他身形一闪，挡住月牙前面。
“放肆！”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冷声呵斥道：“秦轩，你敢违抗凰尊的命令，袒护战神阁的叛徒？你，想造反么？！”
“我只想知道，什么样的功劳，能换月牙不死。”秦轩沉声道。
“任何功劳都不行！”
凰尊皱眉，沉声喝道：“功是功，过是过。如果没违背原则，功确实可以去抵消过，比如李不期——他身为队长，因为部下犯错受牵连，自然可以将功抵过。但是！月牙出卖研究所情报，犯下滔天大罪，你认为这种的重罪，是功劳能抵消的？”
是的。
有些过错可以用功劳抵消，但有一些过错无论多大的功，也绝对不可能去抵消。
“师父……”月牙拉住秦轩胳膊，试图让他别在插手。
处死吗？
从她决定回华夏那一刻，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何况她也打心眼里认为，自己确实该死。
“七名玄道一重天，两名玄道二重天，一名玄道三重天……这，能不能换月牙不死？”秦轩一字一顿道。
“秦轩！”
接到凰尊命令，准备拿下月牙的两人，怒声呵斥道：“你胡说些什么？让开！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拿下！”
“你试试。”秦轩冷然。
“混蛋！”
两人同时出手。
一个伸手朝秦轩抓来，另一个则扣向月牙。
咚！
咚！
咚！
一个接一个如同碗形，色泽不同的奇特光罩，瞬间把两人笼罩在内。
“领……领域？！是领域！”
“十重……”
现场霎时一片死寂。
是的。
跟凰尊同行的二三十人，无不是战神阁核心高层，超过一半已经达到玄道——来拿下月牙的两人，全都是玄道一重天！
然而，这么一帮战神阁大佬，此刻全都被惊呆了。
领域意味着什么？
超能入玄道！
难度比武学入玄道，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全球已知的玄道强者过千，但其中以超能入玄道的强者，只有可怜的个位数而已。
反过来，以超能入玄道固然极难，然而跟难度成正比的是，强到逆天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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