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这个事实的时候，陈颂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将何永正的身份带入之前自己的奇遇，他倒是能很容易理解之前的种种奇遇。
“星空一族圣者级的强人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的理解，他们几乎不可战胜，我们唯一的指望是影子先生。抱歉，你在刚来星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识海深处有影子先生的，于是在制造各种各样的机会，希望能……”
“你是小火人？”陈颂打断何永正的话，好奇地问。
“呃……是。”何永正略有些愧疚，“我本来不想让你冒险跟岳圣翔这种疯子为敌，这很容易暴露影子先生的存在，引来末日使徒的注视。
但……但我没想到你解决的不错，你成长的速度也远远超过了我的设想，是我浅薄了。”
陈颂的反应倒是很平静。
之前发现何永正是高级异能者的时候他就已经渐渐猜到了这点，这会儿证实了他的猜想，虽然有些不快，可终究不是跟何永正计较这个的时候。
“那，在你们的设想中，我们应该怎么度过这一关？”
“等。”何永正坚定地道，“之后的大战，人类会迎来前所未有的死伤，甚至可能迎来举族灭亡的危机。但绝望和痛苦向外散逸地越多，影子先生越能吸收到足够的力量，等他彻底苏醒过来的时候，谜先生和末日使徒无法取胜，自然会直接撤退。”
“嗯，听上去倒是可行。那要付出多少人命？”
“不是付出多少人命……”何永正叹道，“我计算过，想要怨气达到战胜星空一族的程度，人类最多只有三四十万人能活下来——你先听我说，我知道这个数字可能会让你很难接受，但你可以将之理解为世界各国各族都遭遇的世界末日传说。”
“人类在面对最后危机的时候，总要有一部分人带着人类文明的精华保存下来，等待重建家园的时刻。
恶念教团从几十年前就开始准备这件事，我们在北方联盟和极北联盟的交界处建立了一块足以容纳数十万人生存的坚固堡垒，就算是圣者一时半会也很难攻破那里的防御。
我们可以迁入其中，安静等待影子先生的重现，而你就是一切的关键。”
“相信我，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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