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个头。”卿画一脚踹了过去，“滚你丫的。”
“哈哈哈。”思延侧身躲避，掌心轻握，卿画乱踢的脚就动不得了。
他快速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等我。”
然后起身穿好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卿画笑了笑，心里甜如蜜，不一会就睡着了。
…………
青鸾山。
一区如往日那般山清水秀，仙气环绕。
思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青鸾圣母。
圣母娘娘平日里很少外出，她一般只会去一线天，其他时间都是在山中修行。
思延正想到一线天去看看，突然察觉到了青鸾圣母的气息。
思延蹙了蹙眉头，娘娘去虞渊干嘛，那里除了冥砂，就是一片漆黑，一无所有。
思延从圣母殿飞到虞渊，还没开口，青鸾圣母先说话了，“你来了。”
“嗯。”思延走过去，和青鸾圣母一起，紧盯着脚下漆黑的深渊。
只见圣母娘娘伸手，一道光束向下延伸，天地间开始轻微的颤抖。
“娘娘，我并不需要冥砂。”思延急忙出声，他现在好得很，气息控制的很稳。
青鸾圣母并没有停止取出冥砂的动作，而是告诉思延，“这不是给你的。”
“什么？”思延更意外了，在他心里，冥砂已然成了他的专属物品。
“唉……”
青鸾圣母看穿了思延的心思，深深的叹了口气，“思延，你这想法要不得，这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都不是你专属的，包括卿画，或许早晚有一天，她会离开你，属于另一个人，包括你自己，有时候也不能为自己做决定，没有绝对的专属权。”
“不可能。”思延想也不想，一口否定，“画儿不会离开我，真有那么一天，本上神就杀光那些人。”
青鸾圣母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怕到时候，他说了并不算。
“娘娘，您是不是预知到了什么？”
他觉得今天的圣母很奇怪，一想到卿画会走，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他心里就堵得慌。
“思延，你告诉我，你接近卿画，娶她为妻，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劫？”
“我………”思延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更不会知道爱是什么东西。
他只知道，和她在一起，很快乐，那是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或许……
不算爱吧。
他听月老说过，爱一个人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神神叨叨的，脑子一团浆糊。
当时他就觉得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都是有毛病的人。
现在想想，他很清醒，这些症状都没出现过，那就不是爱。
“劫。”思延很肯定的告诉青鸾圣母。
“嗯。”
青鸾圣母点头，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青鸾圣母十指收紧，天地颤动的更加厉害，冥砂从虞渊飞出，落入圣母手里。
青鸾圣母心事重重的看着思延，“现在时机到了，你把冥砂给卿画，她的法力就能恢复了。”
“卿画？那我怎么办？”
冥砂只有一份，他身上的神魔之气时常不受控制，卿画吸收了冥砂，他用什么？
“你已经不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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