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特殊效果的分级物，分级物的管控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都精确到零点一级了……所以说十七铜币就是十七铜币一个，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然而汶雫却还是发现了一个漏洞。
通用手牌的资料中有《分级物违规买卖处罚条例》，汶雫还是仔细看了一下。
没错，白送的情况并不在处罚条例上……
主要是分级局和监督局防得是高价出售，至于低价，完全是被“价值绝对固定”给顺带牵连的，条例中根本都没出现过低于鉴定价值出售的内容。
其实对溢出分级物的售价规定是可低不可高，也能看出来，分级局真正限制的是最高价。
即便如此，商人们依然不顾一切摄取利益，分级局设定的价格实际上被当成了最低价，因为除了分级物价值本身，购买者往往还需要为其他附加的费用买单，比如运输费，包装费，管理费等等。
可你要愿意白送，还真拦不住。
条例中规定的是买卖，针对的基本是出售，可以说赠送的话压根管不着。
现实情况就是如此，朋友之间的相互赠送，职业者之间以物易物，慈善家对战士们的捐赠，乃至商家买一送一之类的促销活动，监督局是不管的。
更何况就算是神，也不可能顾及所有。
“二十个……”这边没等汶雫吩咐，青奈就拿起了大包裹袋，数了二十个馒头装好了。
“一共多少？”小姑娘还机灵，汶雫顺势问道。
青奈愣在了原地。
“共三百四十铜币，折合五银四十铜对不对？”爱丽丝答道，又笑眯眯指向了白面馒头：“再来五个这个。”
五十缩水成五个了，但依然是血赚。两者价格相差五倍多。
“这边是十六铜币五点币……”爱丽丝从钱袋中抓出一把魔币，准备数给她。
“不，”汶雫摇了摇头。
爱丽丝疑惑脸，不会吧，算了这么多年的帐不应该错啊！
“有优惠，”汶雫迅速道：“奶香馒头买二十个送一个，白面馒头三铜币一个，所以共计是六银五铜！”
青奈眼疾手快拿出小号袋子，又装了五个白面馒头和一个奶香馒头。
白面馒头有拳头大小，奶香馒头要小上一圈，放在最上面不鉴定也不会弄错。
“太幸运啦！”
爱丽丝乐呵呵的抱起了两包馒头，省了一铜币，还赚了一个奶香馒头，自己看人的眼光果然没错！
临走之前，她猛一回头道：“对啦，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来着！”
“晃晃草的种子艾文拜托朋友带了，他们下个休息日之前会回来，迷迷花的话最近没发现，要碰碰运气！”
“非常感谢！替我向艾文和他的朋友问好！等休息日我去你那里看看。”
回去告诉奈秋儿，会不会又获得一笔经费？说起来发展了好几天，还没奈秋儿一笔跑路费来得多……
“好的，那我先走了哦，再见。”
说着要走了的爱丽丝，又到隔壁摊子上买饼子去了……
爱丽丝走后，汶雫有些纠结了。
在神明的伟力之下，燎之原所有智慧生物都能够使用鉴定术并且理解其中的意思，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识字。
鉴定术所在展示的内容虽然是文字形式，但其意义是直接被灌输到脑内的。
所以不认字识数也完全没有关系，可汶雫这里有关系啊！
招个摊员，还她喵得连带扫盲？
别看现世好像是个人都会算数，这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少之又少。
哪怕幼儿园，也会教小朋友十以内的加减乘除，要是上了一二年级，生活中的简单计算是没有任何难度的。
可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数学的人，别说乘除了，连加减，竖式都无法理解……
更可况是搜刮者这样的边缘人了，据说有的孩子长时间不和人交流，直接连话都不会说了！
怎么办呢？
汶雫默了，青奈慌了。
只有懵懂无知的黑豆，还在为一笔生意赚到几百铜币震惊和兴奋着。
青奈欲言又止，燎之原是有炼金计算器的，文字语音双输入的高端货也不难买，问题是——贼贵，而且汶雫不知道。
冷静，肯定有办法的。
汶雫看向两人，“看摊子大概就是这样，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她还真的挺喜欢青奈的。
“我有！”黑豆看着小，胆子还挺大。
“你说。”
“大家都有鉴定术，为什么业务员要先鉴定一次？是不是故意给我们下马威？”这个问题黑豆憋了一路了，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孩子的脑回路有些不一样啊，汶雫默默想着。
“你想多了，不是什么下马威，检查一下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把不是分级物的物品带到分级区去卖。”
业务员的鉴定流程其实就是为了分下类，如果在分级区看到非分级区，客人是可以投诉的。
毕竟谁都不喜欢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我到分级区当然就是买分级物去的，你搁这卖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意思？
既然分区了，大家都是奔着目的去的，要还是随意混淆的，那还分什么区？
“还有问题吗？”
“有！我不会写字，广告牌怎么办？”
汶雫：……
你小子还真是差点把我问住了。
广告语还是小事，写好放着就行，没新品都不用改动的。
关键是你不会算数啊！！
“没事，我来写，我不在可以让彼得帮下忙。”
“哦！”黑豆点头，“那你有什么问题吗？”
汶雫怀疑是自己的高冷人设崩了，这小子看出自己好欺负了！
“奶香馒头十七铜币一个，三个多少钱？”
青奈：……
黑豆：“我知道！”
嗯？青奈和汶雫同时眼睛一亮。
“我知道金币肯定知道！”黑豆一脸自信回答道。
汶雫：……
我他喵这是招了个什么人回来？
青奈解释道：“金币他很聪明，他有个哥哥，是教师职业！后来他们失散了……金币是我们中最会算账的。”
如果是金币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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