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模样大同小异，各个街道转过或许就会遇到熟人。此前周蓝霜做过小姐的那家酒吧离得甚远，这让她不由得感到心安。
毕竟是不光彩的过去，比起杀人入狱，为了生计而廉价出卖自己，周蓝霜竟比不出一个好坏来。
光怪陆离、灯影迷幻的酒吧生活经历化作一张纸，静静地躺在周子墨的手心。
加湿器嗡嗡的响，书房被书填满，独有的气息充斥在周子墨周围。
书房满是季安言的痕迹，尽管多暖色调，也感觉冷冷的。
句子冲击力不小，几乎扫了一眼就能记住。
周子墨把纸对折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了解人渣的过去好像只能当笑话一般看看，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底限一再突破就没有底限了。
“想什么呢？”
季安言悄声走近，把热乎乎的牛奶塞进周子墨手里。
周子墨两手握着，脑袋向后靠在季安言的腹肌上。
奶香味儿萦绕，四肢好像被泡软了，周子墨舒服地眯起眼睛：“想我们的新房子。”
“马上可以搬了，”季安言帮她按着太阳穴，“我想等它再散散味道。”
“也是，不急，再等半个月吧。”周子墨喝了一口热牛奶，心里暖洋洋的。
“我记得书房是有个隔间的对吧？”
“没错，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个小隔间，互相看得见又不被打扰。”
两人对于书房的要求不统一，那段时间下了班回家两位辛劳一天的总裁就对着设计图疯狂输出。
最后结果就是一人一半，委托设计师把两个人的灵感合二为一，做一个融合。
幸好当时都没有迁就对方，否则是埋下隐患。
经历上次煜寒集团的打击后，辉耀开了不下十次大大小小的会议。
“这都第五次头脑风暴了，”茶水间来来往往倒水的互相诉着苦，“我感觉要被榨干了。”
“谁不是呢，”一个看上去雷厉风行的女人说，“这次公司损失还算小，可如果不积极调整战略，很容易被比下去。总裁着急也是有道理，毕竟要养活这么多口人，不可能一直吃老本。”
“姐，照你这么说，”一个小女生抿了口咖啡说，“这段时间应该会疯狂加班吧？”
“加班还少吗？周总又不会少我们加班费，更何况还有福利，我不觉得吃亏。”
十分钟很快过去了，茶水间的人陆陆续续涌入会议室，大家都面如菜色，听到总裁的高跟鞋声音才打起精神。
“我知道大家这段时间很辛苦，加班费双倍，年后有假，”周子墨快速说完继而转入正题，“会议开始。”
人群躁动片刻，很快投入会议中。
“市场调查显示，明星代言的产品销量会更高，尤其是当红的小鲜肉小花，他们代言的产品很多会被粉丝收购，粉丝对代言的产品并没有多大需求也会购买。”
“没错，现在粉丝经济正当行，其实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国民度。”
“我觉得公司产品如果能找热度高的明星代言，我想销售额一定会上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子墨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而且以我们的财力，请个一线明星没问题。”
这次会议开的及其顺利，周子墨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剪裁合身的西装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线，指节轻扣桌面：“加大品牌力度，提升辉耀品牌竞争力，要让客户知道，辉耀一直在与时俱进，就听从大家提的建议，从娱乐圈入手。”
“拟定和日昇的合同，把我们的想法和他们说一下。”周子墨对林助理吩咐道。
“好的，周总。”
“哦，对了，”周子墨倒了一杯水却没喝，“周末我和季总要搬家，你帮我联系一下搬家公司。”
林助理眼冒星光，点头如捣蒜。
周子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没事吧？没事去帮我倒杯热牛奶。”
“好！”
林助理关上总裁办公室门才反应过来，热牛奶？
周子墨把最后一本书放进纸箱，和季安言击了个掌。
不同大小的纸箱堆满了这个房子，顿时看上去小了许多。
“都在这了，”季安言搂过周子墨肩膀，“我没想到，能有这么多。”
“我也是……”
“辛苦明天的搬家师傅了。”
“睡吧睡吧，”周子墨把季安言推进主卧，“季安言别墅的最后一晚。”
幸好周子墨很有先见之明的让林助理预约了中午的时间，否则他们睡得日上三竿不可能给人开门。
“我来。”
“好，谢谢。”
四个师傅上上下下跑了十来趟，接过季安言递的水摸了一把汗道了声谢。
周子墨把纸巾递给师傅，抱歉的笑了笑：“辛苦了，东西有点多。”
这是很多啊……
师傅笑得很爽朗：“比你们多的还真没见过，地址是这个吧？我们就开过去了。”
季安言看了眼他手里的单子，点点头。
“我们会在前面开着，你们跟着就行。”季安言牵起周子墨的手，“走吧。”
周末中午的车流量有点多，开出没过一个街区就堵住了，周子墨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车载收音机。
“在松狮路和达千路的交汇处出现连环追尾事故……”
周子墨满头黑线，转头对季安言说：“只能绕道了。”
“嗯。”
季安言在下一个路口拐了弯，一辆逆行车辆猛然窜出，季安言堪堪避过，往旁边无人的绿化带开去，后面的卡车措手不及，打了个急转弯。
还不等看清逆行车辆的车牌号，那辆车就已经疯一般横冲直撞的飞出去了。
“没事吧？”季安言问。
“没事，”周子墨拉住他的手，“你也没事吧？”
“嗯。”
季安言从后视镜望出去，第一辆卡车的后视镜被撞歪了，师傅反应敏捷，没有受伤，但是纸箱却在转弯的时候互相碰撞，师傅担心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他可担待不起。
季安言打电话给师傅确认安全状况外加安抚过后，交警也赶了过来。
“好的，季先生，后续查出来了我会跟你联系。”
季安言等人继续往新家开去，一路小心。
“没撞上？”
“对，他躲得太及时了，而且，我是逆行……恐怕……”
“逆行？你可真有本事，你就是这样完成任务的吗？他们不抓到你才怪！”
“蒋哥！蒋哥！”
电话里忙音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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