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森和金见深双双戴上目镜，建立虚拟空间连接。
两人的意识穿过虹光闪烁的信息隧道，着落在一个庄严的会议室。
“于清雪她怎么了？她看起来那么难受。”
进入虚拟空间之后，余哲森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向金见深质问。
金见深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哟，翻脸啦？看来你还挺紧张她的，我以为你们只是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
吴小洺在旁边解释道：“于小姐协助我们对那个负伤的武装分子进行了两次深度的思维扫描，兽化异能者的相关情报都是她用这种方式取得的。”
余哲森看了吴小洺一眼，之前放到桌上的目镜只有两副，她却也能够参与到虚拟空间中来讨论，看来她至少接受了脑部的电子化义体改造。
“她应该有在使用芙洛拉稳定剂吧？”金见深似笑非笑地摸了摸额头，“星舟市管理局居然派这样一个濒临失控暴走边缘的人来调查你，这算是以毒攻毒吗？”
“没有幽默细胞就不要强行幽默了，听起来挺尬的，你想讽刺管理局可以用更直白的方式。”余哲森毫不掩饰地展现出了自己言辞刻薄的一面。
金见深不以为意道：“从结果来看他们的决策也没错不是吗？换了别人未必能和你相处融洽，现在倒是有种一物降一物的味道。”
“我那是佩服她的才能外加尊重女性好吗。”
吴小洺发出鄙夷的“哼”声。
金见深则是把逐渐跑偏的话题带回了轨道：“于小姐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息罢了，我们已经给她使用了比市面上流行的芙洛拉更好的稳定剂。”
“那就好。”余哲森松了口气。
他看到金见深用揶揄的目光看着自己，立即补充道：“起码在我的调查审核期内我不希望于清雪坏掉好吧？拜托你们在压榨劳动力的时候稍微考虑一下我的立场啊。”
“理解，她要是出了意外，对你来说也是很麻烦的吧。”
“废话，我现在是异能调查科重点关注的对象，派来我身边的调查员出了意外我怎么解释啊？”
双方就此达成了基本共识，金见深表示对俘虏的审问已经足够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
至于那个俘虏，他会安排人找合适的机会丢到安全局大门口去。
“你有什么想法吗？关于那个兽化异能者。”金见深给新的话题起了头。
“我还想问你们呢，对付兽化异能者的时候你俩怎么没想到回来帮一把啊？要不是破坏环给力，我未必能胜过他。”
“多次空间转移让小洺的身体不堪重负了，你也看到了。”金见深无奈摊手，“最后一趟把你接回来已经比较勉强了。”
余哲森故意露出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我确实看到她流鼻血了，但精神头貌似很不错啊，不会是有特殊的摸鱼技巧吧？”
金见深笑了笑，接着余哲森的玩笑话说道：“我自己的秘书有什么样的能力极限我很清楚。”
这事就此揭过，他们讨论的重点还是如何对付剩下那个藏起来的兽化异能者。
“如你所说那家伙本体和兽化各自的受伤状态并不共通，那么他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个健康的正常人。”
金见深分析之后，吴小洺接着说道：“只不过那个健康的正常人身体里藏着一头受伤的猛兽。”
余哲森沉吟片刻：“他要多久才能恢复呢？我指的是那头野兽。”
“这是【血契】组别的异能，比起其他组别的异能基因，它存在稳定遗传的可能性。”金见深说，“说不定管理局的数据库里能够找到相关的数值记录。”
说完他和吴小洺一起望着余哲森。
“我懂了我懂了，你想让我去搞到‘兽魂’的能力数据和档案资料？”余哲森拍了拍手，“你不觉得这有点为难我一个刚进办公室的文职小雇员了吗？”
如果时心没有陷入沉睡，他觉得自己或许还有试一试的能力，但现在……余哲森暗暗叹了口气。
“你可以走正常的渠道调查，比如向克莱尔·海瑟薇寻求帮助。”金见深提起克莱尔的时候收敛起了玩味的笑容。
“那我要不要让她知道神隐今天的举动呢？”余哲森反客为主地问道，“她是个敏锐的人，我请求她帮忙调查兽魂的数据档案，总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金见深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
“我认为指挥官还算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在七岛市主持安全局的一线工作对我们不是坏事。”他说，“但钟雨谷和之后要来的乔纳德就不好说了。”
余哲森疑惑地问：“你这股对她的好感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只在虹雨酒吧谈判时见过一次吧？”
金见深笑了笑：“对我来说要了解一个人，一次会面已经足够了。”
虚拟空间的碰头会本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但余哲森在准备下线之前，金见深忽然打了个手势让他稍等。
“有个意外的客人要接入进来。”他说。
不一会儿，一堆数据流在他们面前汇聚塑造出人形。
接入此处虚拟空间的第四名访客是骆眉妩，精致的妆容似乎在任何时刻都无可挑剔。
“打扰你们了吗？”她对金见深和余哲森露出一个甜美大方的笑容。
“我们已经谈完了，骆小姐是要代韩总传什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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