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没有撒谎？”
李飞皱眉问道。
路德维格有些急切的说道：“我真的没有撒谎！你们要相信我啊！”
李飞沉默片刻，随后又是问道：“那继续刚才的提问好了，你所说的名叫赛威格的工厂，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它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工厂？”
“还有，你们做这种到处抓人的事情，已经持续多久了？”
“赛威格就是一个玩具加工厂，至于抓人的事情，已经……已经持续大半年的时间了。”路德维格有些畏惧的看了他一眼，颤声道，“这个真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只是听令行事而已。”
听到他的回答后，李飞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惊讶。
他完全没有想到，四处抓人的这个命令，竟然已经持续了将近有大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有很多人像莉莉娅的哥哥那样，被波奇党的人抓走，然后就此失踪！
失踪了这么多人，当地警察难道一直都没有发觉么？
或许是察觉到了李飞的疑惑，路德维格开口解释道：“上头虽然下令让我们抓人，但……但我们也不是什么人都抓的。毕竟失踪了太多人，报警的人一多的话，我们的事情就很容易暴露。所以我们一般盯上的目标，都是独居的男人，或者是路上的流浪汉……”
“就算偶尔有抓错人，家属畏惧我们波奇党的实力，也不敢去报警……”
李飞闻言，这才不再疑惑。
如果路德维格说得都是真的，那么的确不太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如果不是碰到莉莉娅这么一个外软内硬的妹妹，估计这件事还不会爆出来。
想到这里，李飞不由得又是想到了安晴儿。
在对待亲情这一方面，安晴儿和莉莉娅这两个女孩儿倒是十分的相似。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其他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好心做做善事，就绕我一命吧。”
路德维格苦苦哀求道。
李飞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绑架了那么多人，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而且……我觉得你刚才有件事肯定对我撒谎了。”
路德维格目光深处闪过一丝慌乱，忙是摇头道：“我真没有撒谎！我说得都是真话！”
“波奇党总共三百多人，其中小弟占了大多数。你既然能分配到五个手下，并且还有这么大的一座农场。足以证明你在波奇党里的地位并不算低。”李飞缓缓说道，“再怎么样，也是个小头目。”
“我可不相信，你会对伊万波奇的命令一无所知。”
“告诉我，那个名叫赛威格的工厂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赛威格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具……啊！”路德维格话还没有说完，李飞便是一脚踩在了他大腿的枪伤上面。
那瞬间爆发出来的剧痛，让他险些痛到当场昏厥。
路德维格痛苦的模样，落在一旁的莉莉娅眼中，竟然是让她都感到了一丝害怕。看向李飞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陌生。
李飞收回脚，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的耐心非常有限，如果你还不打算说实话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路德维格哀嚎着说道，精神终于崩溃。
“他居然真的撒谎了！”莉莉娅有些惊讶的说道。
如果不是路德维格亲口承认，她还真不敢相信，有人居然会在临死前还撒谎。
“很正常，就像我刚才说得那样，身为波奇党的一个小头目，他不可能对上峰的命令一无所知。”李飞开口道，“所以从他说他对于赛威格工厂了解有限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他在撒谎了。”
听完他的解释后，莉莉娅看向他的目光慢慢由敬畏转变为了崇拜。
“你现在可以说了。”李飞目光回到了路德维格身上，冷声说道。
路德维格脸颊肌肉因为剧痛直抽抽，就连说话也是有些漏风：“赛……赛威格工厂里面，其……其实隐藏了一个地下拳场，上面让我们抓到的人，都……都是被送到地下拳场里面去打黑拳去了。”
得知赛威格工厂背后隐藏的真相之后，莉莉娅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她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会被送到了地下拳场去打黑拳。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是释然了。
毕竟在自古民风彪悍的苏国，打拳的历史可谓是十分之悠久。近代虽然不被法律所认可，但是在旧时期，大大小小的拳场可谓是无比的猖獗。
著名的西伯利亚训练营的诞生，就是为了培育拳手。
直到九十年代末期，才被取缔。
当然了。
所谓的取缔不过是从明面转移到了暗中，只要人类没有灭亡，地下拳场一定会存在。毕竟每个人骨子里都存在着寻求刺激的基因，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无非就是有人胆子大，有人胆子小而已。
从本质上来说，其实区别并不算太大。
“看来这倒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至少……只要你哥哥实力不俗的话，他还是可以在地下拳场里活下去的。”李飞转头看了一眼莉莉娅，安慰说道。
莉莉娅闻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至于路德维格，则是开口道：“我虽然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但我能保证，只要他能在地下拳场里打满十场比赛，那么他就会被从拳场里发出来，重新获得自由！”
“还有这种事？你确定你没有在骗人？”李飞挑眉问道。
路德维格苦涩的说道：“我真没有在骗人，我说得句句都是真话。”
“你刚刚也是这样跟我们说得，结果呢？你还不是撒谎了？”李飞嗤笑着说道。
路德维格急得满头大汗，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李飞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对他深究下去。
李飞从莉莉娅手中拿过手枪。
当枪声再度在农场里响起时，路德维格便是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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