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上车没多久,毫无缘由的,我的头突然疼起来。
我觉得这是塔克拉玛干给我来的下马威,因为我平时从不头疼。越走头越疼,我强忍着,恨不得拿个锥子猛刺太阳穴。
好容易熬到老米陷车,郝明停车救援。我向老米要药。老米把一盒子散利痛都给了我。
吃了一粒,头不疼了。我坐在车上,看前看后看左看右,精神亢奋,很快又晕车了。晕车的药是早有准备的。就在我背包的外侧,一摸就能摸到。也是缺乏经验,晕车药苯海明片说明上写着,成人一次吃半片就足够了,可是药片像手表电池那么小,而且环境颠簸,根本没法分成两半。我就趁着路稍微好走一些的时候,用口水生吞了一片下去。
没多久,我就在车上昏睡起来,叫都叫不醒。郝明以为我弥留了,神情沉重,考虑是不是要把我送出去——刚进塔漠的第一天,就受不住了,以后怎么办?其实我没事,就是嗑药嗑猛了。
后来,我一再追忆这第一天的情景,除了不停地陷车、救援,其它的任何细节,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昨天郝明陷车的“荣誉”,今天很快地,每个人都轮番体会到了。第一个获得这项“荣誉”的竟然是王小满。
我们刚走出去没二百米,小满就在车台里喊:“哥,我陷车了。”
“我们前面四辆车走得好好地,怎么你走就陷了呢?”郝明不解地问。
“我车沉,负重大啊~~工具、补给啥的都在我车上。”
“不可能!小修你给他检查一下。”
过了一会儿,车台里传来老葛的声音:“走吧,郝明,把他给拽出来了——忘了挂四驱了。”
“你是个神人啊,小满,我四驱跑塔漠都没底,你敢两驱跑。”老米由衷地赞叹着。
车台里传来修师傅的声音:“我怕七哥忘,一早上我就把四驱给他挂好喽。好么,他看也没看,又把四驱给拨回去了。”
我正抱着保温杯喝热水呢,听见修艳喜这番解释,一口水差点没呛进嗓子里,引得郝明深看了我一眼:“行车的时候不能吃东西喝水——上车前你干什么了?”
我只好把保温杯收起来。
“咱们今天出发比原计划整整晚了一个半小时,”郝明用报话机说:“我们的穿越任务比较艰巨。大家的车子得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能拖得太远了。小满,为什么还没看到你?”
小满挂上四驱,迅速地撵了上来,听见郝明在车台里催他,回复说:“我不敢跑太快,我怕撞了咱葛大哥的老腰,造成腰椎间盘突出。”
“王七,我本来就腰椎间盘突出,你一撞,没准儿我好了!”老葛打着京腔说。
“老葛大哥,你这后车屁股很性感哈~~”
“那当然,纯正的Jeep血脉,能不性感吗?你在后面多欣赏欣赏吧。”
“嘁!葛老哥,说你胖,你就喘上啦~~”
“后车注意跟紧!小满,我又好久没看到你影子了!”郝明问。
“哥,刚才冲坡,陈哥油门给小了,搁在梁上了。”王小满回答。
“老葛,你带着老米继续往前走,别停,把速度拉起来,我去看看老陈。”郝明说着,转方向调头回来。
“老米,你没系安全带!”我们从“小红马”右侧对脸擦肩而过的时候,郝明拿起报话机说。
我转头一看,果然,副驾伊曼边上的老米真的没扎安全带。隔着车窗和两个人,郝明能看到老米没扎安全带——真是草原雄鹰一般的眼睛啊。
老米用不耐烦的口气回答:“我真不爱系那玩意儿,从来不系!马路上罚款就罚款好了。”
“哎嗨,老米,”老葛说:“你最好系上,信不信,到时候能救你命!”
我从前风挡望出去,远远地看到切诺基四轮悬空,架在沙山上,左前轮还微微往上翘着。陆巡从右边翻过沙梁,赶到了切诺基前面,把车头调过来对着切诺基。
王小满下车,拉出自己的绞盘,挂在切诺基车头。郝明虽然信任王小满,仍然有点不放心。他下了车,亲自走过去查看了一下,觉得王小满完全可以胜任,随即说:“小满,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对不起大家,队长还为我特意回来一趟,”老陈歉疚地说:“拖延大家时间了。”
“越野这回事儿吧~~”别人还没说什么,王小满先说:“没有耽车就不够完美,没有救援就欠缺乐趣哈~~”
“老郝老郝,你快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老米惊恐地喊:“我右前轮的轮胎掉出来了,我要被迫退出了。”
“老米,稍安勿躁,你那是‘脱圈’了,我马上回来。老葛,你继续往前走。”郝明拿着对讲机告知米国军,迅速上车。
等我们赶到,看见“小红马”右前轮轮毂从轮眉下呲出来,轮胎也瘪了,挂在轮毂的外面。原来郝明说的“脱圈”,是因为外阻力过大,导致轮胎和轮毂分离。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得我悚然心惊,好像看到人骨骨折的感觉。
王小满的陆巡将老陈的切诺基从沙山上拖下来之后,也飞快地赶到脱圈现场。小满从车上跳下来,回脚把车门踹上,一路飞跑过来,扒着轮胎看了看:“没事儿,米哥,小问题,你不用担心退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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