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演哪出戏呀?”
虽然夏蝉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行为举止很奇怪,但还是被勾起了一丝兴趣。
只见柳盈思把行李箱拉到一边,对着眼前的夏蝉开口:“事情是这样的……”
过了许久,天渐渐暗了下来,街边的灯火开始在夜色中浮动,路上过往的行人少了起来。
“我说完了,事情经过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柳盈思随手拿起了一瓶可乐,“咕咚”几口下肚。
“这么说你是那把游戏过后,接的单子就开始在一输一赢间反复横跳了?”
夏蝉那是一个惊讶,眼前的这个皮肤白皙的少年,居然就是那天他打晋级赛遇到的那个对面打野千代。
没错,就是那个被夏蝉前期直接抓崩溃的幸运儿。
“嗯,自从那把对局过后,我就像中了颗雷一样,尼玛打个游戏全是憨憨队友,这让我怎么玩?单子钱好久都没拿到了,最近都穷得只能卖内裤了。”
柳盈思那是一个叹息呀,自己的身世奈何这么悲剧?生活不易就算了,这玛尼玛打个游戏都受气,也是醉了。
说完他眼巴巴地盯着夏蝉,等待着他的回复。
夏蝉也是感觉神奇,是世界太小还是300就是个村?这尼玛怎么这么巧?
两个了啊,第一个是马念川,因为游戏里再次遇到,第二个则是眼前这个自称名字“柳盈思”的少年。
这300就是一个村吧,这尼玛概率问题太不科学了吧?
不过夏蝉也是尴尬,毕竟那把是自己针对柳盈思,才导致他后来的单子号都是泪奔的战绩,貌似矛头最终指向了自己。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他现在很纠结。
这个超市哪还需要什么员工?有自己一人守着足矣,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饭钱啊。
“哎呀,刚刚离开小区前在李姐那里吃得有点嗨,有点得意忘形了,大哥厕所有吗?”
柳盈思本来等待的眼神一变,双手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就开始缩着身子,身体微微前倾。
夏蝉抬起右手指了指屋里,示意他进入。柳盈思也是夹着屁股直接一顿猛冲刺,挣扎着到达目的地后一阵响声冲天。
夏蝉惊,这么大的动静,这tm的绝了呀,这是吃坏了多少才会有如此流弊的操作?
“叮——叮——叮……”
夏蝉扭头,桌上柳盈思的手机播放着铃声提示着来电,来电显示联系人为“王爷爷”。
自己帮忙接了还是去问问正在厕所里奋战的他呢?夏蝉正在好好掂量。
算了,没经过别人同意动别人东西不礼貌,这是他哥哥夏天从小教育他的一句话。
夏蝉拿起手机,来到了厕所。
“兄弟,你电话响了!”
没动静,还是只有轰天的响声和柳盈思欲仙欲死地呻吟。
夏蝉又敲了几下门,里面还是没传出柳盈思的任何有关电话的话语。
(这货等会儿不会爽死在厕所吧?)
心里这么想,夏蝉再度回到了售货桌前,因为有人要让他找些零钱。
整理完一些琐事,那通电话在挂了几分钟后又拨打了过来。
“叮——叮——叮……”
依旧是那个联系人叫做“王爷爷”打过来的,夏蝉再次快步来到了厕所门前。
“砰——砰——砰!”
“兄弟,有你的电话,我帮你接不接?”
夏蝉大声问道,只过了一会儿,屋里便传出来了一阵低语:“哥……哥,随你……了……”
说完,声音再次断了,里面又传来一阵飘飘欲仙欲死的高音。
“卧槽,这家伙不会真的要爽死在里面吧?”
不知不觉间,夏蝉已经把心里想的东西一口吐了出来,纠结中等待着电话挂掉。
他再三考虑,还是不接算了。虽然已经经过了厕所里面那个已经爽得神志不清的兄弟的同意,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对,这是别人隐私,还是不接为妙,免得知道了什么不关自己的事又会心里难受。
想着,这通电话在一分钟过后没了声响。
“叮——叮——叮……”
“还来?”
夏蝉有点无奈了,一连播出三个电话,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绝对不至于如此,这是强行逼着自己接的节奏呀。
厕所里那个人还没停下的意思,已经在里面痛并快乐的度过了整整二十分钟了。
(算了,接了。)
心里这么想,夏蝉将电话筒标志滑向了绿色。
“喂!盈思啊,好消息来了呀,阿五终于醒了!医生说已经给他找到了相互匹配的供体了,可以在输血完几天后准备心脏移植手术了。”
电话另一头是一个老人,老人兴奋地说道。
“???”
夏蝉一脸懵,自己还没这么快入戏呀,这个电话这么猛?连个缓冲时间都不给?这老头在说啥呢?
“可……是……”
正当夏蝉正在努力克服自己扮演好一个帮忙传递信息的复读机时,电话那头老人似乎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这大半生积蓄和你这些年来东拼西凑的钱,本以为可以支撑到阿五做完手术,结果哪知道这些钱还差了一大截的账单,足足还差十万啊!医生说啥时候我们能把账单给着走,他们啥时候准备手术,这可咋整啊!?”
“阿五最近身体越来越弱了,我怕再不凑够钱,她可能没法撑过去啊……”
“盈思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可先别被吓到了啊,钱的事我这边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去找人借点钱,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再搞点。医生还说了,阿五这个样子不做手术,最多还能活个两三个月,我怕我们再不快点,她这怕是等不到这来年的开春了……”
电话那边没有了呜咽的声音,夏蝉才恍然从思绪横飞中回过神来,原来柳盈思手机没电关机了。
他果真就不该接这通电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刚刚置之不理哪会有这种事发生?就算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关自己的事,但既然听到了,这就绝对跑不掉了。
因为刚刚柳盈思已经在呆呆地站在了厕所里的门口,静静倾听着电话里老爷子的每一句话语,脸上由刚开始的喜悦变成了最后的苦笑。
很难看出,眼前这个明明只有18岁的少年的苦笑是那么的沧桑,仿佛明明是春天刚露出枝头的嫩芽,却暗藏一种深秋里才会显现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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