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同和他大哥关系一般,但和这个侄子关系却是极好。
这里面牵扯不少。
钱老爷子有些奇葩,世家中偏心长子的人不少,这不算稀奇,可钱老爷子偏得有点那什么,几个儿子中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培养长子,对其它的几个不仅是压根不上心,还尽想压榨了他们的价值往长子身上使。
无奈钱老大一不是读书的料二没习武的毅力,经商就不用提了,钱老爷子本身就不会愿意长子走经商这丢人的路子。
钱文同幼时是个读书的好苗子,钱老爷子却怕他抢了大哥的风头而不准他入仕,最终钱文同自个气不过的跑去当了兵。
命运像是重写了一样,钱老大和钱老爷子一样的也是重视长子,一样的长子怎么重视都拉不起来,也一样的次子从懂事起所表现出来的样样都比长子强。
然后钱老大做了和钱老爷子一样的决定,不准次子继续走文的路子,而是将当时才刚刚十一岁的次子送去了当时还在边关苦寒之地的钱文同身边。
叔侄俩命运一样样。
一来命运相同,都是被亲生父亲所抛弃的弃子;二来叔侄俩在边关那相依为命了多年,钱棋佑还救过钱文同一命;所以叔侄俩的关系极好,非亲生却胜似亲生。
刚才祈宝儿所说的钱棋佑吓人,根源也就在当年他救钱文同一命的那一次。
当时钱文同奉命悄悄将粮草送往某处,钱棋佑也跟在身边;哪知消息泄一露了,敌军半夜来袭,先用迷药来迷烟了他们这些护送粮草的士兵,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
钱棋佑因为相对于处上风的地方迷烟吸进去少,醒来快,只是当时火势已起,救粮草已经来不及,他只能去一个一个的将还在昏迷中的士兵们拉出火势所在的范围圈。
然,这人就如小老头说的,太过实诚,救人时完全没顾自己,把整张脸都给烧毁容了。
万幸是麒麟国有神人在,钱文同寻了多年总算是寻到个治病这方面的神人。
就是吧,神人总归不是真的神,那位也只能将钱棋佑那张五官都烧得快全粘连在一起的脸给治疗个七七/八八,没办法真正的完全恢复得跟没被毁之前一模一样。
所以现在钱棋佑的脸虽然看着似乎没事,没伤没疤像是不曾有过毁容那事;但你要去细看,就会发现他脸上的五官多少都有些问题,双眼不完全平稳,鼻子略有些畸形的一边大一边小,嘴也有些略略的歪。
第一眼,没事;再看,不对劲;继续看,丑;多瞄几眼,有些吓人。
钱文同这叔侄俩年龄上相差不算多,只差了三岁,可钱文同的崽都已经六岁了,钱棋佑还没一个姑娘愿意上门说亲呢。
从这点来说,祈宝儿挺理解杨晴晴不懂她爹的苦心。
“也好在是杨侍郎有眼见,怕杨晴晴性子冲会被欺负,自小就有请了武师来教她。”
吕兴禄在寺中怕亵渎了神明的不敢会杨晴晴如何,等他将杨晴晴带走后却是没了再‘欺负’杨晴晴的机会。
杨晴晴懂武,虽不算高手,但对付手无负鸡之力如个白斩鸡一样的吕兴禄完全不是问题。
也是上苍有好生之德,吕兴禄的手里只有口服的迷药并无那种闻了就昏的迷药,杨晴晴不吃他的东西就一直都不会中招。
祈宝儿:“???”
不是,你这意思是杨晴晴没被吕兴禄给那种欺负了,那你刚才那么一脸沉重的点个什么头?
小老头哪知他徒弟这会儿在心里怎么的编排他,一脸赞赏的看着坐地上已经冷静下来,却又自闭了般将自己脑袋埋双膝里的杨晴晴。
“这姑娘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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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禺国,手撑兵权最多的不是定国王府,更不是皇帝,而是摄政王手里的黑羽军,及其麾下的常规军队。
总人数加起来将近达到有一百三十万左右大军。
现守在禺国两处边界,是真正决定着禺国是否能安宁的人。
因此,在禺国,皇上的话未必管用,但摄政王的话是断断无人敢不听的,妥妥的一条金光闪闪的大腿腿。
君槿澜非常有幸的,很小就抱上了这条粗大腿。
他亲爹和摄政王是忘掉交,两人虽然年纪相差了七岁,可却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
君槿澜五岁前更是几乎直接长住在摄政王府,因为太熊,他爹根本管不住,就拜托了摄政王来管教他。
亲爹去世后,如果没有摄政王的帮忙,在俯视耽耽的三位伯叔面前,他也很难能稳住定国王之位。
也许是这位打小看着他长大,他的所有秘密他全知道的原因。
也许是因他教导他的时间比之父亲还要多的原因。
君槿澜并不怕父亲,也不惧皇上,却偏偏怕眼前这位摄政王。
在皇上面前可以张着真诚无比的双眼随意嗐扯的人,在这位面前一说假话,他就是目光躲闪,说话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心虚。
姬?冽可以说是比君槿澜自己还要了解他,岂会看不出他并没有说真话?
但瞧着他的气色还算是不错,难得的脸上有了丝血色,再联想到他安排在定国王府内的暗子所报来的消息,说昨儿下半夜,天清道长的人露夜进了主院,不达半个时辰便匆匆离开。。
姬?冽一想就猜到准是天清大师这次弄来了好药,让眼前这小家伙又有底气开始作死。
不过自家的崽子自己教育可以,被别人欺负可不行。
姬?冽没有拆穿他,而是一本正经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皇上已经将你所提之事告之了本王,你意甚好,此举若能成功,你之功,将功在社稷,是禺国的大功臣。
但你也别忘了,你的身子骨有多少人挂心,有的是人在盼着你死,也有许多人是真心为你好,若是你自个儿都不在意,那只会让盼着你死的人顺心,让真正关心你的人伤心难过。”
君槿澜瞬间双眼一红,自责不已的低下了头,声如蚊呤:“皇叔,我知道错了。”
那个自责,那个委屈,还有着被最亲之人责备的难过等等。
这招对付皇叔最是有用,皇叔最见不得他落泪,一准儿不会再责怪于他。
果然,姬?冽严厉的冷脸一收,虽然依旧还是板着脸,可语气已经比刚才满是责怪的语气好了不知道多少。
“皇叔没怪你,你也是为国着想,皇叔又远在边关顾及不到你,只是希望你偶尔多想到自己一些。”
瞧瞧,都不再自称本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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