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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警局缺个法医。”我边上楼边说。唐老伯住在六楼,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
“死人没意思。”陈建一脸嫌弃,“又丑又臭。”
“还好吧。”我说,“警局有防腐符。”
“那还做个什么尸检。”
“就是这个问题,所以他们招不到人。”我会心一笑。
陈建贱兮兮的大笑在楼梯间响起。还好这是白天,要是半夜十二点哪户人家外有这样的笑声非报警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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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敲唐老伯家的门,三下之后,门开了。唐老伯的身后站着一个忧虑憔悴的中年男人,五官和他很像,是他儿子。
“这位是?”唐老伯问陈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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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下手的。”陈建尽力把脖子掰正常一点,“做苦力的。”
“不是警察。”我补充。
老人点点头,把我们带进一个房间。
房里有张双人床,凌乱的被单上躺着一个消瘦的女人,轻柔而无力地用手抚摸微隆的小腹。
女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出血液稀少的苍白,双目微睁,只在看向腹部时有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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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建很不确定地看向我,“血没了?但看起来没伤啊。”
“是这样。”我点头,“你来看看她的小腹。”
陈建征得家属的同意后,凑近查看女人的小腹。
我则顺势躲到一旁,站在阳光内穿进来的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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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有阴气,好在不是很重。
陈建咋咋呼呼地问我:“学姐!这是鬼胎吗?真的鬼胎吗?”
“你能有点医生的样子吗?”我用眼神示意病人家属还在,发现少见的疾病也不该将这种兴奋直接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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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这可是第一次见到!”他踮其脚尖,就差弹跳起来了,“每本书里都有这东西,但我就没见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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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唐老伯惊愕的神情和他儿子眼神中的怒意,把陈建轰了出去。
“抱歉,他有点怪。”我对病人家属道歉。
“是真的吗?真的是鬼胎?”唐老伯惊恐地问。
我看向女人的小腹,不知道这里再唐老伯和他儿子看起来是什么样。但在我看来,皮肉之下有一团拳头大小的阴气在动,像是真的胎儿在母亲腹中一样。
“怎么可能?我这儿媳妇一直在家养着,没去过外面,更不可能接触什么不清不楚的鬼怪。”
“爸!你说什么呢!”老人的儿子,病人的丈夫暴怒。
“稍安勿躁。”我抬手示意他们淡定,“有听说过借腹生子吗?”
古籍里的鬼胎有好几种,一种是指怪胎,没有人形,可能就是现在说的肿瘤。一种是说鬼魅生下的孩子,这里面又分了好几种,有的是人鬼结合生下的,有的是鬼和鬼在阴间生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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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老伯儿媳妇的情况不像是上述两种,更像是外祖母笔记中写的一种法术。
“学姐!你是说有人把小鬼孩子塞到她肚子里养大吗!”陈建从门外抬头,兴奋地高声喊叫,“这更少见了!”
把夭亡孩童的魂魄,送到妇人的腹中,借妇人的生命,养出暴烈而贪婪的鬼魂。外祖母这么写到。
我后悔把外祖母的笔记给陈建看了,那里面有很多对陈建口味的偏门邪术、奇症怪病。
我没拦住,或者说没想拦那位暴怒的丈夫,任由他出去教训黑心医生。
这种情况唐老伯自己处理不了,他和儿子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先把病人送到医院观察再做打算。
“乐观些,她还有救。”走之前我说,“之前的病例都是鬼胎入腹一个月以后才走的。”
“你这真是安慰人吗?”陈建揉着脖子说,“感谢那位大哥,不落枕了!”
“算是吧。”我说,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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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新增收藏和评论!
发现掉了一个收藏……心如止水,心平气和……嘤嘤嘤T^T
开玩笑啦,可能有些我自己觉得的嗨点在别人看来很平甚至是雷点吧,不可避免
不管怎么说,感谢所有看过文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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