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汤说她请了几天假在家陪我。
“其实没必要。”我抱着她的龙脑袋。
龙的气息让我觉得温暖而舒服。
她把我从南郊接回来,任昏昏睡过去的我抱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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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变回人样儿,“你起得来吗?”
我摇摇头,扯过被子盖好,寒冷的感觉和高热还缠着我。
敖汤伸手盖住我的眼睛:“接着睡吧,这次估计要两三天吧?”
“不会,晚上应该就差不多了。”我在她的手掌下合上眼睛,“那个小鬼不大,也没有主动攻击。”
说到小鬼,我拨开她的手掌,搂在怀里问:“那个小鬼,你们接到警局去?”
“小鬼?接到警局干嘛?”她摸不着头脑。
“他父亲在那。”我说,“而且这种特殊形态的孩子,放在外面可能会出乱子。”
“我打电话问问老板。”她说,“别管那么多了。”
敖汤再次盖住我的眼睛。
我顺从地睡去。
晚上七点左右,烧还没退干净,和我的经验不符。
但我还是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扔到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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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闻到一股药味儿,瞬间警觉。
“你在干嘛?”我从卫生间出来,找到在厨房凝视瓶瓶罐罐的敖汤,“这是什么?”
我很确定这些玻璃瓶不是家里的东西。
两只玻璃瓶中装着液体,一种是药汤一般的褐色,另一种则像香槟酒一般淡黄透明。
“姓姜的送的药,给你的。”她皱眉看着瓶子的标签,“这上面写的啥?”
“那是姜家药店的商标。”我笑了笑,“你不是配了眼镜吗?”
“太麻烦,懒得戴。”她摸摸我的额头,“还有点啊。”
“还有一点,不要紧。楼下的门开了吗?”
“开了。你看看这些药是治什么的?对症的话就吃掉。”她打开煤气灶,“我给你煮点东西,来不及买菜,捞点面条可以吗?”
“可以。”我倚着她的肩膀站着,“姜珊没说吗?”
“她说了我听不懂啊。”敖汤用捞面条的筷子敲敲铁锅边,“就记住这些东西对你有好处。”
我拾起瓶子看了看。褐色的药汤是代煎药剂,温补为主,成分普通。而那几瓶像没泡香槟的就有些不一般。
没猜错的话它和我小时候用过的一种药应该是一样的,我不知道它的具体名称,只知道它是一种精油,能稳定魂魄。
也知道它很贵,外祖母买给我用的时候花了不少钱,清了当时店里一半的货。
“姜珊有说她家的药是哪儿来的吗?”我问。
“没有。”
“那她有说多少钱吗?”
“没有。”敖汤抬了下肩膀,轻轻碰了碰我靠在上面的脸颊,“咱能不能不说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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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混沌的我盯着锅里的面条,没想明白敖汤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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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喝的吗?”在我向她解释了那些药的用法之后,敖汤用龙爪爪小心地敲击装有精油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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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瓶口是打开的,因敲击造成的震动而晃荡,险些流出来。敖汤赶紧稳住瓶子,嘟囔:“这么贵的东西可不能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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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散地靠着她趴在柜台上的身体,笑了笑说:“不是。”
“那就这么放着?”她凑上去嗅了下气味,“闻着挺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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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苦味的香薰。”我说,端起终于没那么烫的药碗,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
饭后我想了想还是把药热了,代煎药剂不能保存太久,等待机会转手卖出去的可能性很小。
再说,毕竟是姜珊好心好意送来的,转手卖掉真的不是很好。
“回去躺着吧?”敖汤晃了晃被我枕着的龙身子。
“不用,好多了。”我用不再冰凉的手抚摸她,让她安心。
散在空气里的精油起了作用,我闭上眼睛,感觉到魂魄稳了下来,身体上的不适也在退去。
“这次还真是要谢谢姜珊。”我说。
过了一会儿。敖汤犹豫地开口:“姜珊,挺好的啊?”
“嗯。”我睁开眼睛,观察她的表情。
“她有和你说过什么吗?感情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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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大致想明白煮面条时敖汤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她跟你说了什么?”
“那倒没有。”敖汤转述了之前林丰的分析,单箭头双箭头说了一大堆。
我听得瞠目结舌,也不敢再懒散,直起身子,在心里翻出林丰的八字计算,想看看他上辈子是鹊仙、红娘还是月老。不过都不是,我算出来他上辈子是香港那边的八卦小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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