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刚进798办公室，只是普通的研究员。负责指导我工作的……是唐老师……”姬小雨说话很小心，尤其说到“唐老师”。
“唐……喂，小雨，你有没有搞错？你是和唐凌混的？”曹宇愣了一下，立刻大声抗议。
“叛徒……”金丹脸色也变得难看，喝着咖啡自言自语。
姬小雨低下头，不敢再面对大家，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跟唐凌工作，会被大家鄙视的。只是别人不了解，清华大学乃至全国各大学的专业人才都梦想有一天能进入798办公室，那是一种荣耀，何况姬小雨只是个本科生，没道理不抓住这个天赐良机的。
姬小雨进入798办公室是唐凌推荐的，佟良玉在审察的时候，听说姬小雨以前是上海古丽系统的小组成员，立刻就批推了。这对姬小雨而言，也是一种幸运，当然这份幸运多是王韬的功劳。
王韬又笑了，他并不怪姬小雨，蔡灵她们之所以跑来投奔王韬，都是各有各的倒霉事。
“小雨，你能进798，我很高兴。我这次带他们来BJ，其实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组长……”姬小雨抬起头，神情愕然，她想不到王韬有什么事能需要她来办。
王韬脸色突然深沉下来，伸手将一块水果递给姬小雨，然后一字一顿问她：“798办公室的内部网络地址是多少？”
“啊？网络地址？”姬小雨糊涂了。
“对，网络地址。小雨，你可以不告诉我，我知道798办公室有保密机制，我不怪你的。”
“不！”姬小雨立刻摇头，她不想当小组的叛徒，“组长，我们798办公室没什么网络地址，就算有，也是内部的。798办公室的核心网络并不对外开放，从外界无法进入。”
“哦！”王韬点点头，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里很失望。
“哼，什么798，根本就是老虎笼子。我们问几个清华学生，他们都像见鬼似的，什么都不说只知道跑。”金丹性格很傲，根本不把798办公室放在眼里。
姬小雨倒是不和金丹生气，她勉强笑笑，接着向大家解释，“798办公室在清华大学内部是禁忌，如果有外人参预其中，会立刻遭到审查，甚至可能会被退学。”
“切！”金丹更鄙视了。
王韬坐在椅子上，沉默着不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小组成员也暂时抛开正事，大家好不容易团聚，有聊不完的话。咖啡桌边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成员们有说有笑，而王韬却好像成了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天色渐渐黑下来，姬小雨提出要请大家吃饭，还要请大家晚上出去玩。蔡灵曹宇她们乐坏了，蹦起来就要走，可就在成员们已经准备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却发现王韬仍然坐在原位一动也没动。
“组长啊，你……怎么不走？”蔡灵很奇怪地问。
“小雨，你能告诉我，798办公室在什么地方吗？”王韬没理蔡灵，突然抬起头问姬小雨。
“这……”姬小雨略微迟疑，原则上讲她是不可以说的。
“怎么？不想说？唉，看来我们来错地方找错人了。”金丹又开始不咸不淡地讽刺起来。
蔡灵曹宇奎尼虽然没说什么，但也能看出来，他们对姬小雨有点不满了。大家曾经在上海生死与共，可以说是豁过命的同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姬小雨看看大家，暗自叹了口气，她用力咬紧嘴唇，横下心说：“在大学体育场东侧，有一排二层的旧楼，不是很起眼，旁边有很多警卫。”
“小雨，谢谢你！”王韬终于站起身，拉起姬小雨的手握了下，“你们晚上玩得开心点，我有个朋友要去看一下，我们宾馆里再见。”说完话，王韬扔下几张钞票，掉头就走了。
小组成员望向王韬消失在咖啡口的背影愣住了，互相大眼瞪小眼，都感到很无奈。
天色终于黑下来，蔡灵她们五个人已经找到了一间很不错的酒店，正连吃带玩得不亦乐乎。虽然王韬不在有点遗憾，不过他们反而更自由一些。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清华大学体育场旁边出现一条黑影，诡异得好像幽灵，慢慢走向东边，然后掩在一棵大树后面。体育场白天很热闹，晚上很安静，除了偶尔有几对大学生情侣在这里幽会，再没有什么人会经过这里。
秋蝉还在鸣叫，配合着蛐蛐，好像一场交响乐。大树后面有一双精亮的眼睛，盯着前面的二层楼，还有那些围着楼来回转悠的警卫们！他当然就是王韬，他在BJ哪有什么朋友，就是想趁着天黑来当一把007。
那栋二层真的很旧，好像是抗日时期的产物，楼的墙面已经斑驳，隐隐还能看到一些当年的白漆标语。大概有二十多个警卫，分为两队，一队顺时针绕着楼巡视，一队逆时针绕着楼巡视，基本上没有死角，想避开他们进入二层楼是不可能的。
二层楼周围还很空旷，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就算王韬跑得再快也冲不进去。那些警卫还拿着枪，王韬不保证自己要是曝露的话，他们会不会开枪把自己打成马蜂窝。
就在这时候，有一对情侣小声说着情话，慢慢走近王韬所在的大树。他们看来是想去体育场，那里很幽静，干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也不用担心日后成为XX门的主角。王韬脸上突然出现一丝阴险的表情，突然从大树后面走出来，两步就站到那对情侣的面前。
王韬出现得太突然了，情侣二人吓一跳，女学生粉脸都吓变色了。
“少废话，哥们缺钱了，帮助点吧！”王韬大刺刺地伸出手，摆明是在抢劫。
“这，这……”女学生更害怕了，躲到自己男朋友背后。
男学生也很怕，他个子很矮而且很瘦，就像田里刚出长来的禾苗，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可在女朋友面前，他怎么也得表现出一点男子汉气概，硬着头皮瞪大眼睛，外强中荏说：“你……你是哪条道上的？”
“哪条道？哼，说出来怕吓死你。上海杀人王听说过吗？我就是。”王韬已经看出来男学生在打肿脸充胖子，就恶狠狠地指着自己鼻子说。
“啊？杀……杀人王……”男学生差点尿裤子，女学生简直已经快瘫了，只能死死地抓着男学生。
“哼，是不是想死啊？快点掏钱。”王韬握起拳头，在情侣二人面前晃了两下。
“好好，大哥，你不要杀我啊……我给，给你钱……”男学生也顾不上什么英雄形象了，立刻掏出钱包，看也不看就全部塞到王韬手里。
王韬把钱包塞到自己的口袋里，目光又瞄向女学生，突然揪住男学生的头发，猛地扯到一边，然后向女学生的胸部狠狠地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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