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加一个‘小’啊!橘子姐姐,你重新来一遍!”冰玲珑气鼓鼓地道,“小”这个字眼简直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橘子只是笑了笑,道:“我待会会安排人给你清理出一个住处的,就住我的寝宫旁边,做我的贴身侍女,有机会我便让你大展身手。”
冰玲珑嘟嘟嘴,闷闷不乐地道:“好吧……”橘子起身离开,徐云翰连忙跟上,有些困惑地问道:“母后,您那位故人究竟是谁?为何让这么一个小女孩来帮您?虽然说手段不弱,可是心也不坏啊。”
橘子看了一眼徐云翰,淡淡地道:“你可知,我为何说她永远都不可能长大?”徐云翰微微一愣,道:“儿臣不知。”
橘子脚下一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已经有自己高了的徐云翰,眼中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感情,很复杂,有亲情,有苦涩,有爱意,有痛恨。
那复杂的眸光在一瞬间便掩去了,但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久久留在徐云翰的心中,怕是这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橘子有些费力地抬手,轻轻抚摸着徐云翰的脑袋,徐云翰的头发被橘子揉得有些乱,徐云翰从未见过这样的橘子,温柔而慈祥,却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伤。
“母后……”
“云翰。”橘子打断了徐云翰的话,眼底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她的表情又是那么的温和,“没经历过绝望,便不算是长大……”
后面的话,徐云翰已经听不清了,他并不知道,在往后的岁月中,自己时常回忆起橘子的话。
那天,橘子到底说了些什么,徐云翰都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橘子的话,很长,意味很深,自己也记了很久,很久,记了一辈子。
此刻的徐云翰只知道,橘子眼中含着泪水,不知道该说欣喜还是悲痛。
橘子何尝没有想冰玲珑这般天真的时候啊,只可惜啊,橘子已经长大了,而她长大的代价,便是失去童心,失去想长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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